胭脂雪冷

蔺靖粉头&亲妈&年下狂魔
楼诚大旗永不倒 拆我楼诚皆狗带
胰岛素救不了楼诚党,楼诚再战五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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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人间山河 10

明光四年的春天姗姗而来。

熬过了雪灾的大梁,终于在春雷中松了一口气。百木复苏,春意盎然,朝廷奖励耕织、劝课农桑,全国上下一派欣欣向荣景象。

金陵皇城更是沉浸在浓浓的喜悦之中。在经历了艰难漫长的妊娠之后,皇后柳氏生下一名健康的男婴。婴儿出生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,他的第一声哭声响彻宫城,惊飞了廊下新燕。

蔺晨与太医院共同确认了皇子的健康,皇后虽然虚弱,脉象倒还平稳。萧景琰大喜过望,亲自给孩子起名萧欢,盼他一世无虞,平安喜乐。


皇城内欢喜无限,而皇城外贵族聚居的太平坊,终究有了一些别样的声响。

“父亲,现在妹妹已诞育两子,柳氏正是如日中天之际。父亲何不趁机更上一层,也好给妹妹和皇子们做个保障!”说话的是个面色白净的青年男子,他一身清贵们最爱的广袖白袍,相貌齐楚文质彬彬,可惜太过急切的语调和闪烁的目光,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。

上首坐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,长眉微髯,圆圆脸一团和气,只是嘴角含笑,眼神却不赞同。

“荃儿,为父提醒过你很多次,有什么想法大可以说出来,只是面上万万不要显露。再被你祖父见到,怕又少不了口头官司。”

“祖父多年中立,偏偏妹妹如今也学得一样,可曾考虑过家族的前途?如今还有陛……”青年瞥见父亲责备的眼神,只得将不满生生噎了回去。

这中年男子正是皇后柳蓁之父、如今的大鸿胪柳丰平。他看着不甚服气的儿子,禁不住拈须一叹。



养居殿外,内侍们都站得远远的,高湛抱着拂尘守在殿门口,面无表情。

殿内,萧景琰叹了口气。

“陛下倒也不必忧心,虽说柳氏心思活络,毕竟是首席国戚,单是看皇后的颜面,也不该有什么过分举动。”说话的人正是本该出宫的蔺晨。小皇子已经满月,身体康健,他无官无职一届白衣,理所应当地减少了进宫的次数,只是偶尔前来为皇后诊脉,其他时候游走京中,赏花听曲,日子过得逍遥。

“实不相瞒,先生今日的提醒,朕并非没有察觉,只是想着皇后产后体弱,他们不来打扰也好。皇后既然没说要见家人,朕也姑且不去理会罢了,只是不曾想,反而引起了他们的不满。”萧景琰两道浓眉蹙起,显然有些为难。


柳蓁拼力生下孩子,虽然一众医者都说好好将养便能恢复,她仍然瘦得厉害。她素来聪颖,借机取消了正阳宫的一切会见,将窥探帝心的自家亲眷一并拒之门外。

这一切的起因,在于柳蓁临产之际,中书仆射薛良借奏事之机,以“皇后体弱,恐生变故”为由,建议萧景琰酌情考虑设立皇储一事。萧景琰勃然大怒,斥责薛良“宵小之心,放肆妄为”。年轻皇帝武将出身,眼中杀气横溢,吓得薛良告病在家,数日不敢上朝。

这一场风波流传出去,中书令柳澄告罪,皇帝亲自安抚,君臣间并无嫌隙。只是看在有心人眼里,难免认为天子之所以不立太子,是因为在萧庭生与萧歆之间举棋不定。

柳澄作为两朝元老,对朝局看得分明,皇帝端方正直,哪怕对萧庭生再宠爱,也绝对不会越过礼法。再说长林王即将成年,越长越像一众老臣记忆中的某个人,柳澄细细想来,不免有了些惊人的猜测。但这样反倒令他对皇帝更加放心,萧景琰重情重义,又有礼法约束,柳氏一族只要效忠皇权、中正持平,自然会立于不败之地。


柳丰平有心指点儿子,犹记得子不言父之过:“你只说你妹妹,可她嫁入皇家,当然惟陛下马首是瞻。眼下为父最担心的,是那难测的君心啊!”

当今陛下虽军威赫赫杀伐果决,却以仁厚闻名,不料如今竟也叫人看不透了。



蔺晨呷着茶水,忍不住瞥一眼萧景琰紧皱的眉峰。

柳氏一直以“中庸”传家,不争不抢也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。可随着地位的提高和柳澄的日渐衰老,中庸之道已经不足以压制柳氏子弟蓬勃的野心。

难道萧景琰不清楚吗?蔺晨暗忖未必,萧景琰心思纯善,即便懂得权谋之道也不愿去运用,但三年的时光足够年轻的天子撞碎一百堵南墙,如果他再没有从中获得教训和经验,那梅长苏可是真的看走眼了。

他想了想,指尖推过去一杯清茶。

“明前茶呢,陛下尝尝。”

萧景琰心绪烦乱之下,端起来就喝,等到茶水下肚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茶香于他并不习惯,不由抿了抿嘴,薄薄的唇划出一抹淡红色的下弧线。

“哎哎哎,”蔺晨失笑,举起扇子一点,“急不得急不得,虽说喝不惯,但回甘后唇齿留香,细细回味,方为品茶之道。”

萧景琰摩挲着杯子,心中一动。

“朕省得了,多谢先生。”
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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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阳王上线。

起名废泪奔中,本来想给莱阳王起名萧韺,结果都写好了才突然想起,萧歆的“歆”是“欠”字旁的,那么弟弟的名字也该随之用欠字旁才对。

只好苦哈哈地重新起名字,简单就是好的,叫萧欢,还不错……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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