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雪冷

蔺靖粉头&亲妈&年下狂魔
楼诚大旗永不倒 拆我楼诚皆狗带
胰岛素救不了楼诚党,楼诚再战五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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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红尘误

@请江漪去学习谢谢 我的江我又来了。
可以配合前文https://yanzhixueleng.lofter.com/post/1ea83ddc_1205106 食用,单独也可。



“这条路,终究只能让他自己走下去……”
“我偏不要他自己走。”
病榻上的人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,闻言猛地抬起头来,爆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“你激动什么?”男人一面嫌弃地嘟囔,一面迅速点了病者几处大穴,又往他口中塞了一粒药丸,盯着他细细嚼。
“……你,咳咳……你……认真的?就因为……见了他那一面?”
“当然。”
……



萧平旌伸手在师父眼前一晃,蔺晨回过神来,举起扇子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。
“臭小子!竟敢不敬师长!”
萧平旌装腔作势地呼痛,还不忘刚问的问题:“您还没说清楚,到底什么叫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?”
蔺晨冷笑一声,手指不自觉地摸摸发髻:“就是你原本傻了吧唧的什么都不懂,当你见到命定之人,才突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就陷进这红尘里去了。”
“什么叫命定之人?”
“就是除了他谁都不行。等你见到了就明白了。”
“什么叫红尘?”
“就是这人间俗世。”
“人间俗世有何意趣?人怎么会莫名其妙陷进去呢?”
“你小小年纪懂什么,为了他,一辈子陷进去都值得。”
“这么说您有命定之人喽?”
“滚!”


老头儿年纪渐长,说话做事却越来越小孩气。当然他绝大部分时候还是睿智而机敏的,他还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生活情调,更兼清心寡欲,飘然若仙,算得上萧平旌见过的最特别的老人了。
只是有件事很奇怪,小孩子每每看着蔺阁主,总会在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个人总是穿玄黑的衣袍,上面用最精细的绣工绘出山河地理,金线错着玄黑,看不尽的繁华盛景。他腰杆很直,但人非常瘦,以至于小孩子时常有种错觉:不是他的皇祖父穿着龙袍,而是龙袍在穿着他。


萧平旌那时候还很小,记忆中祖父总是很忙,案上有永远看不完的奏章。他的两道浓眉时常是紧锁着,投下两道阴影遮着双眼,以至于小孩子总觉得那里面深不可测。
可每当他见到自己和大哥,都会露出暖阳般和煦温柔的笑容。他很喜欢抱他们兄弟,喜欢给他们逗弄自己养的鸽子,还喜欢给他们讲很多故事。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他渐渐地就再也抱不动他们了。
萧平旌还记得那黑暗的一天。宫中传出消息,然后父亲仓促出府,再后来就是全城戒严,人心惶惶。
等到进宫再见到他的皇祖父,清癯的老人已经安睡在了棺木中。萧平旌看见父亲痛哭着膝行上前,一个眼花,好像是父亲动了一下皇祖父的手。
这件事一直刻在小孩子心里,和着对祖父的思念,在脑海中反复出现。
——可是,为什么看到这超然物外的蔺阁主,却总会想到自己严肃端庄的祖父呢?
明明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呀!



一个人长大也许需要很多年,也许只是一夜之间。待蔺晨再见到萧平旌时,那个飞扬跳脱的少年人已经不知所踪。
老人的眼神中无数情绪变幻,最终却只化作出口的一声叹息。
萧平旌倒是很淡然:“我是我父王的儿子,是我大哥的弟弟……”他顿了顿,话语铿锵有力:“我更是这江山社稷的奴仆。”
少年的眼神一瞬间熠熠生辉,亮得像天际的星子。
蔺晨恍然间看到了当年那个人,他认认真真地对自己说:“先生不必多说,景琰都明白,帝王之心,应先社稷,先百姓,无自己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他温柔一笑,一如当年。



下山时,一老一少一前一后,萧平旌突然想起往事,不由感慨万千:“当年我说,这人间俗世毫无意趣,您说遇到了命定之人就不会这样想。现在看来,我要回这红尘中去,却不是因为林奚,而是天下。”
蔺晨倒是淡然:“你本就是红尘中人,何来回去一说?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自嘲一笑:“真正看破红尘的人不是没有,而是只能有一个。看不破,他就活不下去。”

萧平旌心头突地一跳,记忆中一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,他曾把幼小的自己抱在膝头,轻声自语。
“朕,不能有自己的情爱,朕是个看破红尘之人。”
恍惚间,萧平旌听见自己的声音。
“那您……是看破的那个人吗?”
蔺晨粲然一笑,手指轻轻拂过耳廓。
“我若是看破了,早该得道飞升去了不是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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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试试从别人的角度写他们两个。
我爱他们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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