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雪冷

蔺靖粉头&亲妈&年下狂魔
楼诚大旗永不倒 拆我楼诚皆狗带
胰岛素救不了楼诚党,楼诚再战五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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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我的男友是大佬 14

前文点我

 

 

蔺晨握紧萧景琰细瘦的手腕,用力将他扯向自己。

萧景琰宛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,愣愣地任凭蔺晨动作。不同于以往的冷硬肃然,他含泪的模样有一种奇异的妖艳,又因为茫然而带出一点独特的纯真。然而此刻在蔺晨眼中,只能看到他那双通红的、让人心碎的眼睛。

蔺晨想自己大约是疯了。

柔软的嘴唇轻柔地覆上流泪的双眼。萧景琰震颤的睫毛像一只惊慌的蝴蝶,说不清是在抗拒还是迎接这突如其来的捕捉。扑翅声窸窸窣窣地挠着蔺晨的上颚,一路痒到心底,他竭力遏制着内心升腾起的奇异感觉,慌乱地闭上眼睛,给出一个生涩轻浅又绵长的吻。

 

“尊敬的观众,本部影片无彩蛋,请您在观影结束后离场,注意脚下安全……”

影院甜美的女声提醒骤然响起,萧景琰一个激灵,一把推开蔺晨跳了起来。

蔺晨被推得一个趔趄,茫茫然跟着起身。萧景琰嘴角下压,脸颊线条绷得死紧,却完全不敢与蔺晨对视,在他望过来时慌乱地移开视线。

蔺晨下意识地向前一步,萧景琰立刻后退,而提醒声就在此时再度响起,萧景琰如梦初醒,连退几步到了看台边缘,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冲下台阶,转瞬便消失在蔺晨视线中。

门口传来一声惊呼,紧接着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。

蔺晨呆呆地站在原地,还保持着一步跨出的姿态,直到进来打扫的工作人员一脸怜悯地提醒他,才缓缓挪动灌了铅的双腿,离开了影厅。

午夜场的观众如洪流般涌入,蔺晨只身逆流,上游没有萧景琰。

灯火辉煌,车流如梭,蔺晨浑浑噩噩地回了家,不论父母怎么追问都一言不发,他和衣倒在自己床上,扯过被子盖住了头脸。

 

蔺晨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,醒来时看到昏暗的天色还以为是凌晨,摸过手机看了半天,才反应过来是傍晚。他足足睡了近一天。

手机非常安静,正应了一句流行的调侃“当你以为不看手机会错过很多信息的时候,你其实什么都不会错过。因为根本没人找你。”

“艹。”蔺晨喃喃地爆了句粗,抹把脸爬了起来。

吃晚饭的时候他爹妈都小心翼翼地,连搁筷子都悄然无声。蔺晨发狠地往嘴里塞东西吃,全然没注意到父母正疯狂交换的眼神。

——咱家儿子一定是失恋了。

——同意。

——到底要不要问?

——你问。

——你问!

——不还是你问……

父母还在用眼神争论,蔺晨放下筷子,打了个饱嗝。

——我看还有救,还知道吃饭。

——可拉倒吧你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记得吃饭!

——那咋办到底问还是不问啊?

——这个……

蔺晨趿拉着拖鞋,溜溜达达地回屋去了,老蔺医生和妻子无奈停止了眼神交流,用最快速度吃完了饭,并肩坐在沙发上,将电视机调到最小音量。

家里安静下来,蔺晨戴上耳机开始玩游戏,不时揉揉肚子:晚饭吃得有点多了。

蔺晨知道父母正担忧,但他并不想解释。他没有难过,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心情。刚刚狼吞虎咽的确是因为他饿坏了,然而相较饥饿感,更多的还是食物也无法填补的内心的空虚和茫然——这算什么?萧景琰那是什么反应,自己又做了些什么?

为什么会想要吻萧景琰,又为什么真的付诸行动了呢?

我……喜欢萧景琰吗?蔺晨扪心自问,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空落落的心跳。

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手机上,屏幕依旧漆黑一片。

良久,蔺晨呼了口气,一拳砸在桌子上。

 

 

 

萧景琰大步走在机场大厅,带起一阵疾风,列战英紧紧跟着他,几次欲言又止。

西北矿区刚刚开工,他实在不能理解老板现在就要亲自到场的缘由。虽说没权利干涉老板的决定,但作为萧家集团“下属二代”,列战英和萧景琰一起长大,自有更深厚的感情,作为一名优秀的下属,要考虑的也就更多。

眼皮突然跳了跳,列战英心头一凛,越发打起了精神。

 

萧景琰不承认自己来西北是在躲什么,头天夜里他不停歇地一路冲上车,在高明加大的油门声中就敲定了亲赴西北的计划,至于订票和落地后的安排自然不用他操心,他只是迅速做好了工作安排,然后和父亲进行了又一次的探讨。

“去就去吧,那么大的矿,值得去一趟,”萧选沉吟,手指摩挲着茶杯,“带够人手,那边以前合作不多,凡事多提着点心。”

“知道了爸。”

萧景琰自去收拾行李,萧选噙了口茶,脑中转过一轮,吩咐高明进来。

“景琰这几天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没有,”自打上次告知了大老板关于蔺晨的事,萧景琰虽然没说什么,高明却知道他在暗怒,此时说话便格外斟字酌句,“昨晚少爷去看了电影,似乎……是替大少爷看的。”

伯父说了,他是替少爷做事的,以后说话做事务必要掂量清楚。再者,他确实不知道那场电影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萧选心头一酸,挥了挥手不再多问。

 

与当地有关部门接触后时间就非常紧张,萧景琰虽然厌恶官场客套,也得打足精神好好应对。好容易结束了应酬,略作休整后他便带着人马不停蹄前往矿区。萧家以矿起家,采矿至今依然是一个重要的资金来源,同时也是重要的资金去向。新矿勘探以来的大部分事宜都是亲信来做,但作为老大,适时的到场至关重要,既是安抚,更是震慑。

“最近应该没有盗挖,”列战英快速翻着萧景琰看过的记录,一面警惕地扫视车外,“咱们是新矿,又在这么远的戈壁上,一般毛贼没能耐过来。”

“嗯。”萧景琰答应一声,眉头深锁,努力用积压着的诸多要事冲淡心底翻涌的慌乱。

蔺晨他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自己又为什么那般反应?

萧景琰啊萧景琰,你究竟在想什么?

 

 

远远的已经能看到矿区模糊的矮层建筑,车队左侧突然传来“嘭”一声巨响,萧景琰一凛,而列战英的手已经按在了腰上,同时一把抓过对讲机。

车队在列战英的指挥下迅速靠拢,将萧景琰的座驾团团围在中间。萧景琰面色淡然,默不作声地从车座下取出手枪。

枪管微凉,在萧景琰修长的指尖打了个转。他并不喜欢武器,然而又必须掌握它并时刻带在身边。

“是盗挖?”列战英看着几个人被持枪的保镖押走,狠狠骂了一句,“这他妈是穷疯了?在我们来的时候放炸///药?”他看向萧景琰示下:“萧爷,您看?”

萧景琰捏捏鼻梁:“所有东西留下,炸///药挖出来,让他们滚。”

 

戈壁风大,哆哆嗦嗦被押走的人满面黄沙灰头土脸,低着头亦步亦趋,萧景琰下车的时候瞥了一眼,不知怎么的,心头突然有些不安。

什么盗挖者会在距离矿区这么近的地方爆///破,又这么巧刚好是自己来的时候?

与其他矿区不同,萧家即便被盗挖也不要人命,这是他大哥立的规矩。

所以这些人敢来……因为他们……知道这是萧家的地盘?

 

起风了,狂沙迷了人眼。

有人手动了动。

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危险的闷响。

爆///炸发生的时候萧景琰正走到门口,几乎是本能地抱头侧身卧倒,堪堪避开了飞向头顶的碎片,迅速滚走远离危险源。炸碎的车玻璃四下飞溅,尖锐的警///报声连成一片,伤者的哀嚎响彻云霄。

与此同时,刚才还佝偻着的几个“盗挖人”猛地直起腰来,迅速扑向外围的车辆,列战英在大喊“拦住他们”,已经有反应快的保镖端起了枪。

萧景琰站起来,挥了挥手。

 

 

在戈壁呼啸的风声里,萧景琰漠然站在原地,双眼亮如晨星,仿佛刚从生死线上走一回的并不是他。他的冷静感染了所有下属,众人很快恢复平静,看着列战英带人将被打中的几个人拖回来,沙子上留下清晰的血迹。

“让兄弟们先去治伤。这些要活着的。”说完,萧景琰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矿区。

 

电梯缓缓下降,矿灯映照着闪烁的石壁。萧景琰始终波澜不惊,只有藏在阴影里战栗的手指,出卖了他惊涛骇浪般的内心。

他想见蔺晨。

立刻,马上。


 

后文点我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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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跑的是你,想见人家的也是你。

啧!!!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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