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雪冷

【楼诚】山海奇谭 十三

明诚诚解锁新技能：真正自控能力！
告诉自己继续加油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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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与明镜合力，小心翼翼地抱起明诚。他虚弱地看看明楼，又转动眼睛，看着憔悴的明镜。
“……姐……你有没有事？对不起……”
明镜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：“乖，没事了，姐姐在呢，没事了诚诚……”

明楼把明诚小心地放在床上，拉过被子把他裹了个严实。明镜奔出去倒水，明诚扯扯嘴角无力道：“不要紧张……只是脱力而已。”
“谢谢你。不然……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……”
明楼抬手制止他的道歉：“有什么话，等你恢复了再说。”

他毕竟只是人类，这时已是精疲力竭，加上神经高度紧张骤然放松，即使满腹疑问，也无法阻止汹汹而来的困意。明诚了然地笑笑，再次抬起指尖点上他的额头。
明楼睡着前想起了当初，明诚也是这样让自己睡着，而自己好像忘记的事情：忘了要他的联系方式。
不过现在要到了……

明镜走进来时，见弟弟已经睡着，明楼伏在床边也睡得香甜。两个人都有长长的睫毛，随着呼吸轻微地颤动，好像两个孩子，睡得毫不设防。
她放下保温杯，轻轻退了出去。


明镜的电话几乎要被明台打爆了。他刚好是这一天返校，在飞机上感应到哥哥的异常时简直如坐针毡，只恨不能跳机，急得几乎要发疯。然而快降落时明诚的气突然恢复了正常，才让明台松了口气。
此时姐弟俩在电话里，都有劫后余生之感。
“明台别怕，有姐姐在。谁害我们明诚这么反常，我绝不会放过他！”明镜斩钉截铁道。

挂了电话，明镜调整一下呼吸，十指像舞蹈般跳动，解除了设在自家外围的屏障。在明楼赶来的过程中，明镜清理了客厅，又在明宅范围内设置了最大限度的屏障力场，以保家里的异常现象不为外界所知。她布置这一切，又现出原身吞噬明诚的黑暗力，此时也是疲惫不堪，但现在还不能休息，明镜慢慢靠在卧房外间的沙发上，整理着思绪。

明诚第一次展现出这种可怕力量的时候明台还没出生，明镜却是记得清楚。当时经历生离死别的明诚还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，如果不是他年纪太小力量不足，只怕夷平山岳也不是问题。
这一次……明镜蹙眉，到底什么事能让一向自持的明诚失控呢？只能等他醒来慢慢问了。


明诚醒来已是中午，他见明楼还在熟睡，便轻手轻脚闪出房间。
明镜在沙发上微笑看着他，明诚靠过去，把头埋在她怀里。明镜不说话，只是轻轻地给他顺毛。

“姐姐，是'镰鼬'。”
明镜手一紧，揪到了明诚的头发，她终于确定了弟弟失常的原因，念及往事心下一阵酸楚，只听明诚没有停顿地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可以确定，新闻里所说的轮胎割痕是镰鼬做的。应该不是特定事件，很有可能是镰鼬自己的随机行为。气味在高架桥消失了，应该是被交通工具带走的，而且带走它的人一定非常了解这种动物，用了某种手段来掩藏它的气味。”
“我昨天和明楼分析过，有理由相信这次的火灾与车祸，都与清水置业有关。它的高层有一半以上是日本人，所以才能如此了解镰鼬这一日本物种。”


他坐直身体：“姐姐，这次是我没能控制住，我向您保证以后不会了。
“我的精力应该用在保护，而不是破坏上。”

明镜点头，“姐姐相信你。明诚啊，痛苦埋在我们心里，是为了让我们记住，然后更好地活着，不要让它成为你的负担。至于这些兴风作浪的人……龙有逆鳞不可触，既然他们如此草菅人命，便不能姑息。”
“用我们的方式，让他们付出代价。”


“对了，明先生这里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明镜看向屋里，明诚叹了口气：“我没想到会把他扯进来，但明楼值得信赖。”
他将计划向长姐和盘托出，明镜细细想了想，摇头表示反对：“你们打算让明先生去向那位汪小姐打探，我以为不妥。汪小姐不知情倒也罢了，如果她知道内情，那明先生岂不是会有危险？”


“不要紧，”一个低哑的嗓音响起，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，倚门望着姐弟俩，“如果真的是明诚推测的那样，那这些人统统该进监狱！既然没有证据送他们进去，就请你们用你们的方式解决吧，我也想尽一份力！”

三人就这样达成了共识。


明诚恢复得很快，这时自觉自发地跑进厨房做饭。明楼独居久了，厨艺不赖，但此时为客，倒也无法以帮厨的名义避开明镜——她坐在那里，虽然疲惫却气势不减，明楼知道她对自己有戒心，此时竟有守着长辈手脚不知怎么放的局促感。

明镜温和一笑：“明先生不必拘束。我之前警告您的原因您应该也清楚。这次多谢你，否则我根本来不及救明诚。您对我明家的大恩我自是不会忘的。”

明楼连忙道：“明诚待我真诚，又帮助我解开心结，我当然也要以诚相待的。您之前的作法我完全能理解，明董事长，我们就不要这么互相客气了好吗？”
明镜笑着答应了。


明诚很快就做好了饭。明楼已经很久不曾吃过家常菜，此时与两个摈弃前嫌、统一战线的人同桌而食，看着这姐弟二人互相夹菜，看着明诚向明镜下意识地撒娇卖乖，竟生出一种陌生的温馨感。这感觉混着饭菜的热气，蒸得他眼睛发酸。
他手掩饰地摸摸口袋，才恍然想起自己关机了。

等到开机，轰一声涌进一大堆未接来电、短信、微信好友申请，全是汪曼春的。
明楼仰头深呼吸了一下，回拨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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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其实我早就起好了大纲，但是感情戏我非常不擅长，只能努力修文尽量自然顺畅～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