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雪冷

蔺靖粉头&亲妈&年下狂魔
楼诚大旗永不倒 拆我楼诚皆狗带
胰岛素救不了楼诚党,楼诚再战五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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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山海奇谭 十七

永远的,左肩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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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恋恋不舍地离开明诚的面庞。
天黑了。
只剩下电脑还亮着,映着明楼的脸,光影下他的脸部线条如刀劈斧斩,利落优雅。他牢牢盯着明诚,眼神幽深如海。

明诚若无其事地坐回去:“说正事吧。汪曼春要请你吃饭?”
明楼像是从梦中惊醒:“对。清水想来我这里贷款,约了这几天一起吃个便饭。”
明诚狡黠一笑:“让她订我这里,我明家的酒店随你选。至于怎么让她来嘛……就靠你的'美人计'喽。”
明楼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,轻叹道:“明诚,虽然我知道你是要制造机会接近他们,但我真怀疑你是钱眼里生出来的。”
明诚给了他一串盒盒盒的笑声。


谁都愿意欣赏美好的事物,人之常情。
明楼想。
明诚长得好,这是事实,看看行里小姑娘们的反应就知道了。
明楼又想。
所以我觉得他好看很正常。
明楼继续想。

……所以今晚什么时候能睡着?
他又翻了一个身。

长夜呀,漫漫。


与此同时,长得好看的那位,正一脸肃杀地站在满地血泊之中。左肩的伤口向外渗着血,滴滴嗒嗒地,沿着胳膊不断滴落到地上。

时间倒回两小时之前,明诚如同一个气泡飘进了清水置业的写字楼。
高木层级高,明诚无法以客户身份和他见面,所以决定先来探探路。他跳跃着穿过一道一道门和天花板,心里暗想明明是亲兄弟,为什么明台会飞而我不会?然后又一想大姐也不会,顿觉心里平衡。

他一路查探,写字楼内的味道很杂,但嗅不出异常。越来越接近顶楼,各种气味也越来越淡,空气中弥散开淡淡清香,这本来是没什么异样的,可是明诚却捕捉到了疑点。
顶楼传来的清香,是“甘华草”之味。

甘华草,本身在自然环境中并无味道,但以特殊方法煎制,便可催发出独有香气,气味清淡却霸道持久,多用以掩盖其他味道。魏晋时期贵族时兴更衣后用澡豆洗手以除味,澡豆制法多样,而最奢侈的一种,正是掺入的甘华。

普通人哪里懂得甘华草的用处?高木,或者这件大楼里的其他人,还真是不一般,明诚想。能用到甘华来掩盖的味道?血腥气?某些动物的气味?

他刚到顶层,就听到“喀嚓”一声落锁的声音,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走出办公室,快步经过明诚身边,带起一股越发浓烈的香气。
明诚心念电转,在男子进入电梯间的同时“穿了进去”。

此人正是高木。
明诚跟着他,一路向城郊而去。他记着路线,暗自考虑着原因。

待到目的地,明诚顿时明白了,心里不由狠狠骂了一句:
大爷的!

斗狗场!
斗狗场气味复杂,来的人也大多不会关注内部事宜。如果把某些动物藏在这里真是很难被找到。怪不得要用到甘华草,否则这里所有的狗闻到“别的味道”只怕都要狂吠乱咬。明诚冷笑一声,双手抄兜,跟着高木从后门晃了进去。
那么一个瞬间,狗场里所有的狗都僵住了,随即夹住尾巴发出“狺狺”的低鸣,像是在对谁臣服,随即又恢复了正常,只是眼中的戾气都消散了不少。

走廊幽深曲折,隔音也好,进来以后完全听不到外面震天价的喝彩声咒骂声。高木走得不紧不慢,心里却拎起了一根弦。
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。他走着走着,猛地回头,身后空无一人。

“笃,笃,笃。”轻轻的脚步声响起,像是故意响给他听。
高木头皮一麻,脚步声在距离他不远处消失了。他移动,脚步声便跟着他动。

高木转身开始奔跑,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上。
明诚并不是促狭的性子,然而此时他几乎可以确定高木就是火灾和车祸的元凶,内心已是怒火熊熊。他懒得再去隐藏行踪,也不现身,只用轻轻的脚步声昭示自己的存在。
高木在此地必有后招,索性引出来一并处理掉,不留后患。

高木一口气跑到走廊尽头,打开密码锁闪身进去。里面有一间监控室,高木反锁上门,咬咬牙按了一把电钮。
明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,某一扇门打开,流动的火光从里面闪出。
他无声地笑了一下,数只犭多即低眉顺目地挪出来,向看不见的他恭敬地伏下了身子,火光随之熄灭。

高木看到这惊人的一幕,再按捺不住,再度打开一扇门。

一阵低低的、婴儿哭声一般的叫声传来,阴测测地瘆人。明诚面前的犭多即们顿时瑟瑟发抖,火焰再次燃起。

明诚平静地看向黑暗里。那里亮起了九双幽绿的眼睛。
一只九头九尾、形似白狐的怪物,带着一身杀戮之气向他走来。

蠪蛭。

狗场里的犬只都发狂一般嚎叫起来,明诚耳力惊人,此时听的清清楚楚。他微微抬头,双手猛地一握!“砰砰砰”数声炸起,整个狗场电力系统瘫痪。监控“啪”一声黑屏,高木气得发晕却毫无办法。
明诚缓缓现形,用老方法将吓得半死犭多即们收起,然后站在原地不动。

黑暗里他和蠪蛭都只能看见彼此。

他低沉的声线响起:“你吃了不少人吧?蠪蛭,'龙'的'侄',也敢跟我斗一斗吗?”
面前这只“蠪蛭”显然受过专门训练,对明诚不再掩饰的强大气息虽然表现出一定的畏惧,却并不躲闪。明诚叹了口气,在它扑过来时纵身一跃,脚蹬着墙壁腰身一扭,在蠪蛭扑到自己脚下时一脚踹上!
蠪蛭一只小头扭过来一口咬住他的裤脚。明诚借势落下,五指成爪抓向蠪蛭的喉咙。
蠪蛭胜在头多,两个小头从两边咬过来,明诚立即化爪为掌狠狠劈过去,凄厉的哀嚎伴着飞溅的鲜血,一只头飞了出去。明诚没有迟疑地反手又是一劈,同时右手两指伸出,直袭主头双目。

蠪蛭扬起似虎的利爪抓向他。明诚右肘一沉格开,借着胳膊向下的力道,左手从下而上,轻轻松松拎住一只小头,并指将它直接扯了下来!
转瞬之间,蠪蛭失去了三个头颅。它疼得发狂,不断发出凄厉的“哭声”,幽绿眼睛恶狠狠吊住明诚,明诚看着它不断调整着姿势准备进攻,分神暗暗关注着周遭环境。
他刻意降低了攻击力,就是为了引诱高木留在这里,引诱他放出镰鼬。

蠪蛭再度冲了上来,它九条尾巴猛地炸起,向明诚劈面斩落,隐隐带出风雷之声。明诚眼前一花,身体却毫不停歇地斜闪过去,避开九尾,从后方探手上去一把拧下了蠪蛭脖子后的又一颗头。

就在这时,他背后一道风刃直劈过来!

风刃无声无息,而早有准备的明诚捕捉到了镰鼬的气味偏头一闪,耳廓飞出一道血痕,面前的墙壁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。
他提起全部精神,在蠪蛭的爪子袭来时不再格开,而是直接一脚跺上去,发力将那爪子牢牢楔在地面上,一手掐住另一只前爪“喀嚓”一声直接扼断。在蠪蛭的惨叫声中,明诚面无表情地扬起手,运掌如飞,闪电般剁下了它的主头!
鲜血喷涌如瀑。

主头一失,剩下四颗小头立刻委顿下来,庞大的身躯软弱无力地扑在地上。
高木虽然看不见,却能听见一声长长的惨叫后一片寂静。他心中惊骇两股战战:能杀死蠪蛭的,究竟是什么人?
他想逃跑,却又不甘不敢。镰鼬是他从日本带来的,如果南田女士得知他扔下镰鼬逃走,不知道会如何惩罚。高木咬紧牙,决定再等一等。

与此同时明诚在回廊里已经躲过了多次袭击。镰鼬速度极快,明诚看不见只能靠闻。闻着这种熟悉的味道,他的记忆之海汹涌奔腾,从海底翻上来最黑暗的时光。
母亲。
母亲死在镰鼬的攻击里。
明台,明台甚至都没有见过母亲。
他那时候还很小,却也记得自己险些撼平了他们的出生地。


一瞬间明诚几乎又要发狂,黑色的光在他眼睛里亮起。

“明诚!你想想那位母亲!”
“姐姐,我的精力应当用在保护而不是破坏上。”
“姐姐相信你。”

声音回荡着,守他灵台清明。明诚不合时宜地微微笑了,黑色瞬间退去,琥珀在黑暗中流光溢彩。

风刃破空。
明诚没有躲闪,他静静站在原地,在那股力量袭向心脏时微微沉肩,“噗”一声左肩中招,一道深深的刀口劈得他几乎见骨。可明诚眉头都没皱一下,电光火石间肌肉一绷,将这无形无质的力牢牢卡住,右手闪电般探出,将来不及撤出的镰鼬一把掐住!

“吱吱吱!!”镰鼬尖叫着扭动着,明诚手指如铁钳牢牢钳住它,厌恶地看着它赤红的眼睛惊恐地收缩,毫不迟疑狠狠拧断了它的脖子。


高木跑了。

明诚站在血泊之中,皱眉看看伤口。
不严重,但需要自愈时间。
还是不要回家了,大姐又要担心。
那么,去哪里?


明楼还在烙饼,翻来覆去。
“诶。”轻轻一声响起,明楼猛地弹起来,只见长得很好看的那一位,正坐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,头倚着床头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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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什么来什么是吧楼楼?快感谢我~
这里终于交代了一部分背景:诚诚小时候,亲眼见母亲(当然也不是人)生下明台后死于镰鼬攻击,从此留下心理阴影。所以他发现那位无辜孕妇死于同样的原因才会失控发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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