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雪冷

【楼诚】山海奇谭 二十六

昨天有小天使发现了，这篇……其实是年下盒盒盒盒
意不意外？惊不惊喜？刺不刺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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咕咕，咕咕，姑姑喜欢稚子。
咕咕，咕咕，姑姑摄人魂气。

昼夜交替之际，明镜猛地睁开眼睛。
她闻到阴森的、血腥的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味道。
咕咕，咕咕。

………………
又是新的一天。
明楼正写着工作汇报，梁仲春火急火燎冲进办公室，难得没有了油滑精明的神态，明楼一惊：“老梁？怎么了？”
“领导我请假！苗苗突然病了，我老婆都急哭了……”
明楼赶忙准假，梁仲春拔腿就跑，正撞上门口来人也来不及好好道歉，扔了句对不起就匆匆走了。

明楼向门口看去，顿时冷了面孔。
汪曼春。

汪曼春妆容精致，半长卷发披在肩头，在锁骨处打了个圆润的弯儿，剪裁利落的套装衬出她完美的身形。
她一直是男人们关注的焦点，除了明楼。

明楼冷冷地看着她，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和失望。汪曼春被他的眼神看得遍体生寒。她咬咬牙，反手关上门快步上前，明楼立刻抬手制止她：“离我远点，汪小姐。我给你留点面子请你自行离开，否则我叫保安了。”
“师哥，你看看我，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？”
“够了！”明楼厉声打断她，不忘做戏，“汪曼春，你居然给我下药？你对得起自己和老师吗？”
汪曼春心中惊疑，明楼看见自己，竟然完全没有了当日失控的迹象，莫非他知道䔄草的解法？还是䔄草有时效？他又口口声声指责自己下药，难道是以为她用了那些不入流的脏东西？
她试探道：“师哥，是我错了！你，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？”明楼像是难以启齿：“你……哪里学来这些，要不是我开了镇定剂，谁知道会是什么后果！”

明楼话音一落，余光见汪曼春似是轻轻松了口气，这才放下心来。
还好，汪曼春不怀疑自己，对明诚和明家就是一种保护。

“师哥……你该明白我对你的一片心的！可你，为什么就是不给我回应呢？我，我是没有办法……”她神情委屈自责，语音婉转。而明楼连看都不愿意看她：“请你离开。今后不要再来纠缠。汪曼春，我对你本就无意，也并没有让你误会的行为，请你不要过度解读。”

此话一出，汪曼春心中巨震，她不管不顾地冲上来，一把抱住明楼。
她靠近的时候，明楼本能地屏住了呼吸，全副心神都进入防御状态。女子身上散发出䔄草馥郁的甜香，试图敲开明楼紧闭的心房。可明楼有母株的保护，除了厌烦，竟丝毫没有异样。

明楼按住汪曼春的胳膊，坚定地将她推开。

“想想你这些年的工作、生活，一定是丰富多彩的。曼春，何必执着于我一个人？我不属于你，也不喜欢你。我希望你找到一个相爱的人，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汪曼春愤然抬起头，眼里泪光闪动：“你懂什么？明楼，我这么努力，我回到国内，我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你？”
“我并没有要求你做，你只感动了你自己。”明楼话说的残酷，却是事实。
汪曼春浑身颤抖，眼泪啪地落下。明楼平静地与她对视，她明白了，明楼说的都是真的，不是欲擒故纵，不是欲迎还拒，他说的都是真心话。
明楼径直过去打开门，又回到电脑前继续工作。
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她。
汪曼春默默良久，擦去眼泪，快步离开。
明楼心里叹息。


汪曼春走后真的没有再来，明楼只觉轻松不少。他连着做了三周义工，把空余时间全用在到学校和社区宣讲上。他和同好们普及正确的动保知识，向听众发放宣传资料和纪念品，竟是没有一天空闲。
除了分散精力，明楼也确实享受这个过程。看着许多人表示“原来鳄龟/大蜗牛不能放生”、“以后遇到受伤的动物一定及时联系林业局”，他由衷感到欣慰。
可就算最忙的时候，他也总是会想到明诚。想他一直奋战在保护动物的前线，想他与动植物们无间的融洽，想他温柔和煦的性格，带笑的冷漠的美好的眉眼。
明楼觉得自己要完。
平生不会相思，才会相思，便害相思。古人诚不我欺。


这一天的活动是在一个兴趣班。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，双方互动极好。小朋友们排队领志愿者小徽章时，明楼注意到有两个孩子坐在原位上，并不愿意参与到闹哄哄的活动中。

他好奇，便走过去查看。只见两个孩子都面带倦意，脸色发灰，看到自己也是乖乖地笑，眼里没有神采。
很古怪的状态，但是看着眼熟。明楼在脑内搜索了很久，最后突然想起，就像是……当初小李警官昏迷不醒时，自己在特护病房外看到的凌远的样子。
丢了魂似的。

可是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状态？明楼不解，但两个孩子毫无神气的样子让他越看越从心底泛起战栗和不安。
灰扑扑的，像被网绳套走的鸟。

他去喊老师，老师过来一看也急了，一面道早上两个孩子就状态不好，一面急三火四给家长打电话。明楼心里担忧，一直等到家长前来才稍稍放心。
其中一个孩子被父亲抱起的时候，明楼一晃眼，好像看到孩子衣服后背上，有两滴暗红色的痕迹……


因为这个插曲，明楼剩下的时间都兴致缺缺。活动结束后，他婉拒了几位义工姑娘的明示暗示，决定开车随意转转换换心情。

他经过附院，经过明家的酒店，经过高架桥，甚至在环山路兜了一圈。
真奇怪，明明认识明诚没有多久，却觉得好像早就相识。明诚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，明楼知道自己栽了，栽在这个小王八蛋手上他一点不觉得亏，只是无尽遗憾。
那样好的一个人，他想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他。
可是他不要。


明楼到家的时候挺晚，开门时感到深深的疲惫。
他没有在意，洗漱后就睡下了。
第二天，G行所有人都被明副行长吓了一跳。
明明还是那个英俊端方的明副行长。
可是眼里没有神采。

像被网绳套住的鸟，振不起翅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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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楼：(* ￣︿￣)你又对我干嘛了？！
我：嗯……你猜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