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雪冷

蔺靖粉头&亲妈&年下狂魔
楼诚大旗永不倒 拆我楼诚皆狗带
胰岛素救不了楼诚党,楼诚再战五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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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山海奇谭 二十五

吵完架你猜我会不会发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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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!就因为你是人类!”
话一出口,明诚的脸就“刷”地白了,而明楼十分欠揍地笑了起来,笑声打在明诚耳畔,薄薄的耳廓红了一片。他松开怀抱,双手按在明诚肩上,略略拉开一点距离,迫视着他的眼睛。

“你看,‘就’因为我是人类,也就是说,你对‘我’是满意的。下意识的语言是内心真实意愿的表达,明诚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明诚瞬间炸毛:“我没什么话说!你是人类这一条就够了!明楼,你到底想干嘛?”
“想要你。”
“做梦去吧!”

“你到底在忌讳什么?我是人类怎么了?”明楼蹙起眉,眼睛深深地看向明诚。区别于明诚的琥珀色眼睛,他的瞳仁很黑,专注地望过来的时候,有一种要把人吸进去的错觉。
明诚在他的眼神里挣扎。
要怎么说?你充其量活八九十年而我长命百岁?你死了以后没有转世?我特别怕亲人死去?最是离别苦?
他一句都说不出口。

明楼看他脸色越来越差,心里提溜溜一疼。他想逼出明诚的真心话,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纠结,又什么都不说?他本来怒火高炽,可看着那双眼睛里全是说不出口的纠结难受,明楼突然就后悔自己的逼迫了。

疼痛在心底偷偷冒了个头出来,马上占据高地,取得压倒性胜利。
明楼不知所措。


擦黑的天色里,有不知名的鸟儿突然叫了一声,两个人都吓了一跳。

“……你先把䔄草吃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你先吃,不然我什么都不说。”
明楼立马取出䔄草根,当着明诚的面吃下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清香的草根滑入喉咙的一瞬间,明楼只觉心脏都轻了一轻,就像……从土里连根拔出一棵顽固的蓬草。

他邀功似地看着明诚,露出一个一字笑。
明诚也笑了一下,但笑的非常正式化。明楼一凛暗道糟糕,而下一秒他就只来得及在脑子里吼一句:
明诚!你大爷的!!


明诚收手,伸手将昏睡过去的明楼扶住。
这是他第三次对他用催眠术。
他看着他,男人睡得并不安稳,如刀的眉毛紧紧拧着,睡着了也是面色冷硬。
他垂下眼睛,幽幽叹气。

他真的恐惧死别,多年来对母亲的死他始终无法释怀,现在又害怕一个人类的死亡,虽然这个结果要几十年后才会发生。
明楼只是一个人。
而自己还会活很久。
如果放任自己对明楼的好感继续发展,明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但他很确定,他势必会经历失去的痛苦。
不要那样,真的不要了。
一开始就是他的错,那么就由他来终止吧。逃避可耻,但逃避有用。
明楼这个人,表面温和,内心自负而强势。明诚不认为他能忍受自己单方面蛮不讲理的切断行为。
断掉本就薄弱的联系,毫无瓜葛,这样就最好。

他把明楼“收”了起来,看看天色,提气向山下狂奔而去。


………………
汪曼春根据明诚的名字,在企业信息系统查询到了他名下的酒店,发现正是明楼带她去的那一家,顿时火冒三丈,只恨不得把吃过的全部吐出来才好。把事情前后一联系,汪曼春极怒中也不禁疑惑,明楼带自己去这家饭店,只是因为他认识老板?还是……有什么别的目的?
她仔细回忆那晚的对话,除了正常的交流,还有……还有……
安居的火灾!
明楼为什么要提起火灾的事,真的只是随口一提吗?

汪曼春飞速思考着,火灾与清水的竞争对手有关,所以明楼是单纯要试探身为高管的自己对火灾的态度,还是,他想知道火灾的“真正”原因!
汪曼春一个激灵:明楼会了解那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动物、神秘领域吗?但她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如果明楼了解,那么自己对他使用䔄草他很可能会察觉。结合明楼的表现,汪曼春最终推翻了自己的推论。
明楼还是没有消息,她越想越怒,转念又想到了高木。
高木……汪曼春面无表情屈伸着纤长白皙的手指,猛地握紧!


………………
在休假一周后,明楼销假上班。
梁主任私下强调,公司部全员进入一级警戒状态。
“都夹紧尾巴好好工作!领导现在心情非!常!不!好!”
“送什么爱心送爱心!你,还有你,别花痴了,真撞枪口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!”



实际上明楼在家实实在在地颓了两天。
他是在自家床上醒来的。清醒的一瞬简直想立马掐死明诚这个小王八蛋,可最终也只是颓然倒回床上去。
明诚不愿意接受他,而并非不想接受,好像有什么理由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似的。
明楼思来想去,想到了生死的问题,反而更加困惑:他是人类,将来要死也是他先死,明诚还有那么精彩漫长的生命,他有什么好怕的?
但有一件事明楼很确定:他和明诚应当是没戏了。
内心简直如同山崩地裂。


………………
也许一个工作狂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,无论到什么时候,都能把工作当成转移注意力的最好工具。明楼叹了口气,认命地开始处理积压的事务。
脑子里面一团乱。

要不,这周去动保协会做义工吧。也算给明诚和自己的信仰尽了一份力。

他一直没来得及跟明诚说,其实从小他就喜欢动物,父母也一直很支持他。明楼从很小就开始给动保组织捐零花钱,在他十二岁时,还曾经给奋战在保护藏羚羊第一线的民间战士们写过鼓励信。
还有很多很多事没告诉他……



回到J市那天,明诚把明楼送回去,便径直回家窝到床上,看着手里一张陈旧的信纸,发呆。
行李被随意丢在地上,他破天荒地没有一到家就整理。
纸张很旧,它显然被多次打开过,因为折痕都已经飞起了毛边。不过很长时间以来,它都是被规规整整地折好收妥的,今天却被打开来翻来覆去地看。
信纸上的字体内敛而有力,转折收尾处却还带有一点点稚嫩,这是一封孩子写的信。
信上只有寥寥数字:
“向勇敢的你们致敬!”

明诚把信放在胸口。
对不起,不知名的小朋友,我……一点都不勇敢。


“诚诚回来了?”明镜温柔的声音从楼下传来。明诚连忙起身搓了搓脸,笑着开门去迎:“姐姐,我回来啦。”
“明楼先生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解了,䔄草很痛快。”

“诚诚,你有什么心事?”明镜看着弟弟吃下和平时差不多的饭量,才问出口。
臭小子,眼睛最是藏不住心事,还非要笑着说话,看得她心里一拎一拎的。
明诚愣了一下:“没有,就是……”他下意识地舔舔嘴唇:“这次巡山,情况很不乐观,而且,我遇到了走蛟……”
他把事情一说,明镜也是后怕,伸手弹了他一个鏰儿,又不由感慨:“明楼先生倒是镇定大气,有将帅之才。”明诚现在听不得“明楼”二字,又不敢表现出来,只得自己憋着。
以后不要再见他了,他发狠似的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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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这个东西,总是早早就埋下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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