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靖粉头&亲妈&年下狂魔
楼诚大旗永不倒 拆我楼诚皆狗带
胰岛素救不了楼诚党，楼诚再战五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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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特殊关系 37
关键词：圆舞曲
投晚了抱歉主页君 @楼诚深夜60分
感情这事儿哪有一开始就会的？都是一点点学着来的。
“不去。”
蔺晨傻了。
说到租房，其实也是凑巧。
蔺晨在法院时认识了一位王姓老人，因为儿子外派三年没回家过年，一气之下要来起诉。而蔺晨并没有因此而忽悠老人，反而是对他进行了极熨帖的安慰和劝解。老人妻子在多年前去世后，他就跟着儿子来了帝都，不料儿子外派，女儿又在上海，他一个人住久了难免偏激倔强，被蔺晨劝解得竟然哭了好几场。老人住的地方距离法大不远，后来蔺晨帮老人和儿子一家视频，又常去看他，才算皆大欢喜。
老人对蔺晨十分喜欢，他是个极爱说话的性格，还有些文人呆气，一唠起来能说个三天三夜。蔺晨看他也总想到自己的奶奶，双方相处融洽，他和老人聊着聊着，就突然想到了请老人帮忙留意租房的问题。
要说私心蔺晨当然是十足十的有，不过平心而论，学校的住宿条件实在算不上好。尤其洗澡的大通间最是让人崩溃。蔺晨和萧景琰都是要形象爱干净的人，洗澡尤其冬天洗澡，对两人都是挑战。每每出去洗完了浑身发暖，等到返校也就冻回原形了。
哪怕只为了有个合适的地方给萧景琰洗澡，这租房也不亏啊。蔺晨盘算一通，自觉理由充分。他在寒假前就开了股票账户小赚了几笔，平时也并不乱花钱，加上奖学金，估摸了一下付到暑假没问题。
不料蔺晨这求帮忙的话一出，老人当即一拍大腿：这怎么还用去找房子呢？现成的就有不少！
蔺晨来的频繁，邻居多是老人，都非常喜欢这个活泼漂亮的男孩，一听说他想租房，七嘴八舌给建议。老北京人这点很有趣，看你好就把你的事儿当自己的事儿去操心。最终蔺晨还是看好了王老代管的一处，屋主去带孙子，房子也就空着了。双方捡个周末一合计，再加上老爷子明火执仗的砍价偏袒，价格敲定得也相当漂亮。
蔺晨租房子这事做的隐秘，萧景琰对此一无所知，现在知道了更是震惊不已，然后他几乎没过脑子地就坚决拒绝了。
“不是……为什么呀？！”蔺晨几乎要跳起来，“你给我个理由！”
“没有理由！”萧景琰气急了拼命找理由，“……钱是风刮来的吗？学费都交了，你现在要出去住干什么？”
蔺晨也急了，可萧景琰瞪着眼睛他便有些怂：“我没乱花钱，自己赚的这些足够交到放假了……”
“总之就是不行！”萧景琰一锤定音。
——住一起？万一哪天忍不住了怎么办！
于是高高兴兴回去的蔺晨垂头丧气地回来了，王老看见他的神情就愣了：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蔺晨一仰头喝干了一缸子茶，在渐暖的风里学着老人靠在竹椅上没骨头似的：“错误预估了敌方实力。”
王老来了兴致：“怎么着，难道你哥哥预先不知道你要租房子？”
他这一句话倒是点破了蔺晨。长久以来，他所做的一切要掰弯萧景琰的事，都是以“自我意志”为出发点的，换句话说，蔺晨没有考虑萧景琰愿不愿意，应该说他是想通过潜移默化令萧景琰“自然而然”地同意，而这个过程中萧景琰会不会因为他的一些做法而产生不适，其实并不在蔺晨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可是像萧景琰这样倔强自主的一个人，最受不了的，或许就是别人对他的擅作主张吧？萧选是这样，想想其实自己也是，所有人在萧景琰这条底线面前，其实都是会令他很不开心的吧。
明明自己是一门心思想要对他好，对他更好的呀！
想到这一层，蔺晨后背冷汗滚滚而落，他到底还年轻，混乱的情绪当即便在脸上显了出来。王老看他有些失魂落魄，拿着手上的老相册拍拍他脑袋：“小子，快别瞎琢磨了，老头子我要问你个事儿。”
蔺晨赶紧搓搓脸坐直了：“您说。”
王老眯了眯眼，瘪嘴吐出一句差点吓死蔺晨的话。
“小子，你对你哥哥，怕是有点别的心思吧？”
这边萧景琰心乱如麻地给家里打电话。自从返校，林静就一改以往放任的态度，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。萧景琰听着妈妈在那边小心翼翼旁敲侧击，又是委屈又是心疼。他实在没有什么能做的，唯有一遍一遍向母亲保证以及坦诚。
妈妈我不会影响咱们家。妈妈我会保守秘密的。
可是您真的不要想扭转我了，做不到的。
其实林静也不好过。她并不是迂腐的人，也曾在医院见过同性爱人带着领养的小孩来看病，实在是和睦融洽的一家人。只是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和自家身上，这心理冲击终究完全不同。她心疼儿子，有好几次也想直接放任他算了。可是想到蔺晨喜欢女孩子，便觉得自己儿子痴心注定错付，实在是不甘心得很，再想想乐呵呵完全蒙在鼓里的蔺远宁，想想这个温暖的家，林静柔肠百结，实在也是进退两难。
一通电话下来，萧景琰更添惆怅。其实他多么想和蔺晨一起出去住，哪怕不能天天去，哪怕只能多一会儿看看他也好。可是……萧景琰知道自己在蔺晨这里一向没什么原则，再者蔺晨这次不跟他商量，也着实令人窝火。萧景琰倔得很，越想就越生气，还带点刻意忽略的委屈。
—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？
一晃一天就过去了，萧景琰没等到回来的蔺晨。他捏捏眉心：瞎想什么呢，自己那么凶他，难道他还能巴巴地回来？
半夜里萧景琰被手机震醒。他本来睡得也不安稳，电话嗡嗡震动惊起一头冷汗，一看是蔺晨，忙不迭缩进被窝接起来。
蔺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凝重，萧景琰愣愣地听着蔺晨道歉，心里打翻了调料架，酸甜苦辣一股脑地往心头泼。
“哥对不起，”蔺晨一字一句地说着，“我……只是想让咱们俩住得舒服一些，但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，真的对不起。我该事先和你商量一下的，没有尊重你，都是我的错。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退掉，你不要担心违约的问题，都是我的熟人，没关系的。”
萧景琰五味杂陈，他恍然惊觉，几乎每次两人有尖锐矛盾的时候都是蔺晨先道歉、先妥协，而自己虽然有时候占理，却总也讲不明白，无端多生矛盾。
心越来越软，萧景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只熟透了的橘子，轻轻一戳就要软下去，汁水甘甜，后味带着点儿酸，却反而衬得前头的感觉更甜。
“……住吧。”
蔺晨是抱定了计划泡汤的决心打来这个电话，万万没想到收获了意料之外的结果，一时间竟然愣了，直到萧景琰“喂喂喂”了好几声才如梦初醒，狂喜下反而嘴拙了，答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。
“嘟嘟”声一响蔺晨就睁不开眼了，他强撑着把手机放好，几乎一秒就坠入了梦乡。
……刚刚，想到了个什么事来着？
萧景琰自暴自弃地拿被子蒙住了脸。
果然，在心爱的人和渴望的事面前，哪有什么底线可言啊？
——这可怎么办？妈妈那边怎么交代！
房子本身很干净，上一任租客走的时候收拾得很整洁，只是老房子注定带着沧桑陈旧的味道，因此两人要做的就是给它增添一些生活气息，尽管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待在这里。
窗台摆上了花，窗帘被拆下来清洗，厨房里叮叮当当的是碗盘炊具的奏鸣曲，一种熨帖温暖的生活气息充满了小小一间房子。住进新地方讲究个“温锅”，正是周末，蔺晨跟萧景琰商量后便请了王老来。老人在客厅饶有兴致地看着蔺晨在厨房忙活，不时打量阳台上的萧景琰。
“眼光不赖，”老爷子趁人不备溜到厨房和蔺晨耳语，“这孩子看着就待人亲！”被蔺晨红着脖子塞一个炸丸子送出去端坐喝茶去了。
夜里萧景琰紧张得很，虽然两人不住一屋，他也手足无措。怕被蔺晨察觉，便借口去收晾了一天的窗帘，他抱回一大团布料，目不斜视地安上挂钩，又忙着搬凳子去挂。
是夜月色极好，清澈温柔。萧景琰抖起窗帘的一刻，蔺晨觉得自己是看到了月下的精魅。他移不开视线，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瞧了半天。
月光如水。
热水。
烫得蔺晨睡不着。
他突然想起了王老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，内心陡然升起难以遏制的冲动。老房子只有一室，两人商定了是轮流睡客厅加的床。蔺晨遵从内心的冲动在客厅里悄然起身，沐着月色，一个人舞蹈。
没有音乐，不需要音乐。圆舞曲在脑海中回旋震荡，是萧景琰播放过的那一首。
三步舞，一拍一步，一小节三步。
前进方步，右转舞步，后退方步，侧进，摆荡，回旋……华尔兹的舞步组合有千万种，在蔺晨这儿却永远只有一种。
他还记得那天同样的舞步下，自己掌下萧景琰的体温，更记得内心深处张牙舞爪咆哮着的渴望。
有些事必须听取萧景琰的意见，那是对他的尊重，可只有掰弯他这件事，绝对不行！
萧景琰，不论你愿不愿意，我都要这样做。
舞蹈结束，独舞者站在月光里，被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的那个念头摄去了神魂。
萧景琰，他……是不是对我有了点意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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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儿啊！你哥他对你可有意思了！比你想象的还有意思！
王老爷子其实在我之前写过的一个独立短篇里有出现过，可惜那篇莫名其妙被屏了然后也没几个人看过so……后面再交代老爷子为何如此慧眼如炬吧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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